到了晚上,奥克斯去餐厅巡视,看见哈特利和贝茨小姐像情侣一般依偎在一起,卿卿我我。两人用过晚餐后,继续去了酒吧,坐进昏暗的角落,握着手,说着悄悄话。 奥克斯走到吧台边,酒保对奥克斯说道:“这些男人永远都敌不过美色。瞧瞧,她吃定他了。” 奥克斯说:“你帮我盯着他们,行吗?我先上楼休息一下,待会儿有得忙了。”酒保咧嘴笑道:“等他们离开时,我会给你打电话。” 奥克斯回到办公室,看了摔跤比赛的电视直播。到午夜时分,电话响了,是酒保打来的:“他们刚才离开了,趔趔趄趄地往电梯方向走去,我猜是上楼去了。” 奥克斯说了声“谢谢”,挂了电话。他又看了半小时电视后,才起身上楼去哈特利住的楼层。 到了哈特利入住的套房外,他先朝左右望了望,确认走廊里没人后,再将耳朵贴着门细听。他听见门内没声响,便用万能房卡打开门,走了进去。 哈特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鼾声大作。奥克斯寻思女孩是在什么时候悄悄地将催眠药放入哈特利的酒中的,显然时机选得刚刚好。 浴室房门虚掩着,奥克斯能从门缝望见女孩的脚底板。他走近后打开门,看见她仰躺在地上,衣着凌乱,面色铁青,双眼紧闭。 奥克斯跨过女孩的尸体,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杯冷水,走回床边,把水泼到哈特利的脸上。 哈特利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,瞪着奥克斯喊道:“该死的,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随后,他看到了地上被打碎的台灯和翻倒的椅子,惊愕地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 “有房客投诉你的客房太吵闹,我进来发现这儿一片狼藉。”奥克斯手指向浴室,说,“那女孩躺在浴室里,已经没气了。” 哈特利当场愣住,死死地盯着浴室。他走过去开门看了一眼,回来时面色灰白,浑身哆嗦。 奥克斯拿起电话,说:“哈特利先生,我们还是先报警为好。你的面色不太好,先坐下来吧!” 哈特利赶紧阻止道:“稍等一下,你先放下电话。” 奥克斯把话筒放回到电话支架上。哈特利说: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我没有杀她啊!我记得我们回来后躺在床上,我好像酒喝得太多,很快就睡过去了。” 奥克斯说:“哈特利先生,这些话你该讲给警察听。假如你没杀人,警察会还你清白。或许新闻媒体会追着你不放,进行大篇幅报道,但最终事件会平息下来。” 哈特利盯着奥克斯,他压低声音说道:“如果你把她从这儿弄出去,在酒店外面處理掉,我给你一万美元!” 奥克斯想了片刻才答道:“咱们现实点吧!我要把尸体运出酒店,不能被别人看见,还要将她埋到某个没有人烟的地方,让她永远不会被人发现。你在要求我做违法的事,我要冒巨大的风险啊,弄不好我会坐牢的!” “我没有杀人!”哈特利说。 奥克斯说:“也许你只是不记得了?这样吧,给我十万美元,我帮你统统搞定。你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离开酒店,不会有其他人知道。” 哈特利点点头:“这房间的保险箱里有八万美元,剩下的我开支票给你。” “行,那就这样。” 奥克斯收下钱后,暂时离开房间,然后推了一辆用来装脏毛巾的手推车进入浴室。他抱起女孩的尸体丢进筐内,再盖上几条床单,推了出去。 哈特利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,直到奥克斯推着车离开套房,才终于松了口气。 哈特利为免夜长梦多,当晚就退房结账,离开了酒店。真晦气,他这辈子都会离这家酒店远远的。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,奥克斯、酒保和“起死回生”的贝茨小姐聚在酒店的另一间房内,瓜分起那十万美元。 酒保将厚厚的一沓钱塞进口袋,开心地说:“我们的配合真是天衣无缝!” 贝茨小姐用卸妆棉擦着脸上的青色颜料,抱怨自己躺在冰冷的浴室地砖上有多辛苦。 奥克斯笑看着他的两名同伙,脑海里早已盘算着,下一次该向哪个愚蠢的阔佬下手。 |